刘小莲不敢跟张喜凤杠上,立即把眼神转移到了宁宛身上。

虽说眼前这个女人跟她记忆里不一样了,但刘小莲还有着迷之自信。

她走上前,可怜兮兮道:“小……”

“是宁同志!”宁宛纠正,又语速超快道:“刘小莲也就是眼前这位,去年六月到今年六月初,问我宁婉婉借了四盒雪花膏、十斤白面、阿胶枣、冰糖橘子干、豆干、黄桃罐头、麦乳精、肉脯等若干,海魂衫棉布裤一套,解放鞋一双,盘带布鞋一双……”

宁宛一口气将刘小莲欠原主的钱物都说了出来。

上次在城里被这俩人恶心到之后,她回去就在心里盘算过这些账目。

这一番话说完后,张华跟刘小莲脑袋耷拉地更低,生怕以后进城再被认出来。至于宁宛说的那些东西,他们确实都是以借的口吻要来的,只是太多了,他们自己都没记清。没想到宁宛竟然还记本子上了。

真是心机!

这下他俩算是把宁宛还有老叶家的人都记恨上了。

多大的事儿?至于拿到这么多人面前来说?

当初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吃点儿喝点儿怎么了?不想借当初就拒绝呀!现在叫什么?故意让他们难堪,来抬高自己的品德高尚?!

张华跟刘小莲那叫一个心里不平衡。

但这事儿说起来,宁宛并不算是出尔反尔冤枉了他们俩人。

以前几乎每一次原主收到原主家邮寄的好东西还有钱的时候,他们俩就会找各种理由来借,而不是要。

说白了就是,自己下贱还想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