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有把那个小鬼头当成亲儿子来对待的。
可他们之间好像就是一个死局。
“他是为了六界而牺牲的。”酆都大帝缓步走了过来,依旧是那样的黑袍,深沉又沉稳。
含辞离开了江郁衍的怀抱,看向酆都大帝,手微微一动,江郁衍便化作一把剑来到了含辞手中,含辞起身带起一阵风,剑锋毫不留情的刺中了酆都大帝的身体,黑气不断地从酆都大帝的伤口中涌出来。
含辞用了力气,剑锋没入三寸停了下来,往日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如今却好像被禁锢了一头凶狠的野兽,稍不留意,野兽便能冲破牢笼,吞噬了这世间的一切。
“为了六界?你们是不是总是会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释一个人的死亡,你说我对生命缺乏敬畏难道你就敬畏生命了吗?什么用他一人换这六界?好啊,不是说要这六界平安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去杀了神界那些虚伪的神,也杀了你,我便全心全力的对付魔君,全心全力的守护这六界,可好啊?”
说着剑又在酆都大帝的伤口内旋转了一圈,酆都大帝吃痛,皱了皱眉,手却没有动作,看向含辞,说道:“我知晓你恨我们,可是……你说过,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担什么样的责任,你是神君,是战神,你就应该……”
“你闭嘴。”含辞大喊一声,剑从酆都大帝的伤口中拔了出来,忽然往四周横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含辞站远了几分:“不要离我这般近,你救了我,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不会杀你,但现在立刻给我滚。”
含辞的目光冰冷,似乎有仇恨的种子在萌芽,这样的眼神不属于曾经是神君的含辞也不属于失忆后在人间千年的含辞,这是伤痕累累的含辞。
酆都大帝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含辞看向四周,发出一声冷哼,多么讽刺啊,这是她曾经住过的房间,曾经被她定义为家的一个地方。
“阿衍,我们还能回人界吗?”含辞看向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