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糖人放在她旁侧一对比,“很形象。”
林宝宁瞥了撇嘴,伸手就要够,去见他瞬间抬起手,他身量修长,林宝宁踮起脚尖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处。
“瞧,这幅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样,还说不像。”
二人顺着街头逛着,几个行人却突然冲了过来,顾三郎本能的搂住她的腰,把她带离原地,她本来是在首饰摊子挑东西,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情况,人就被他拦腰勾住。
顾三郎看了看她手臂处,紧张的问询,“有没有抻到?”
那伙人来的急,他刚刚也不知有没有触到她的伤口上。
她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捂住了那道伤,之觉得手臂处隐隐有些作痛,她回头看向那冲撞过来的行人,此刻已经被顾三郎的暗卫按在了地上,他们长相普通,一身农户打扮,嘴里还叫骂着,“狗官,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要告你,告发你!”
“你丧尽天良。”
周围顿生窃窃私语。
那护卫开口,“侯爷,应该是淮州那片的农户。”
顾三郎挥手,“先把人带下去。”
“是。”
因为这个农户在街市上引起的骚乱很快便平息,二人又上了马车。
车内,林宝宁心事重重,看向顾三郎,“你老实告诉我,淮州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那农户一口一个狗官,都找上京城了。
“庄家颗粒无收,百姓交不起赋税,如今淮州已是民不聊生。”顾三郎说道此处的时候,也是难掩叹息之色。
新雍重农业,赋税自然也是一大笔钱,如今淮州等地刚经历过一场洪涝,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顾三郎刚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注意,再看其面色,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想必他为了淮州之事也是日夜辛劳,不曾好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