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疏忽，着了太女的奸计，还请殿下责罚。”

沈觉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瞬间擦破了皮，她故意卖惨，心知五皇女对太女的嫉恨之深，于是先搬出太女的名号来分走五皇女的愤怒。

然而事情跟沈觉预想的有些出入，五皇女迟迟未叫她起身，反倒是在她看不见的上方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似是在嘲弄沈觉：“哦？太女怎么设计你了？”

沈觉没能看到，她双手呈上口供，由万砚转交给五皇女。

沈觉接着说道：“太女早就发觉您将臣纳入麾下，她故意派徐逸灵接近我，为的就是跟您搭上线。殿下仁义，好心帮徐逸灵出气，对付了羽州知州。谁料太女竟借此诬陷，说您早知三皇女在羽州的动作，故意隐瞒，想要在陛下面前出风头。陛下信了太女的污蔑，这才迟迟未下旨封赏于您。”

这可真是敌人的默契，九皇女和太女共同在三皇女谋反一事中扯进五皇女，如今三皇女已死，五皇女中计，她们转而互相攀咬着搅乱局面，要给对方添堵。

不同的是，九皇女以为沈觉这张底牌没有被发现，殊不知，太女和元怀悯早就摸清了她们之间的联系。

在沈觉消耗五皇女耐心的这段时日中，元怀悯比她先行一步，将她和九皇女的交情悄悄暴露给赵琪知道，连带着还有她们在太孙一案中的蓄意误导。

现在摆在五皇女面前的有两个说法，一是外祖母赵琪得到的关于沈觉与九皇女暗中勾结、设计自己的铁证，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间谍声泪俱下的控诉。

五皇女扫了几眼，随意地将供纸扔到桌上，她也不叫沈觉起来，只是闭目养神，手指转着扳指默默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