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颜比曾月浓大一岁、比慧柔年轻些,他生得尖脸白面,眼尾眉梢都吊着长,天生带着几分清冷华贵的气场。
这人长得厉害,可嘴巴却笨得很,被慧柔两三句话怼得说不出话。
曾月浓是个讲义气的,当即扔了筷子,骂慧柔败坏兴致:“慧柔县主管得太宽,我与逸颜哥哥说话你也要插嘴,自己没人搭理就不许旁人说话?”
真是有病,他们说两句沈府之事,他慧柔哪里管得着!
慧柔说话时阴阳怪气居多,到了气急时才说得直白难听。
但曾月浓是半点不拐弯的人,有脾气当场就发出来,漆黑的眼珠盯着人要说法。
今儿是曾旗舒和沈妙如大婚,望舒挺着孕肚不便出行,闻舒作为仅剩的哥哥自是要帮衬一二,两边劝架。
还有沈家的几个年轻夫郎,都来哄劝二位县主。
见到曾闻舒那张脸,慧柔对曾月浓的怒火被削弱,成功转移到曾闻舒身上:“你先管好自己吧,一个离家出走、丢尽脸面的男人,又有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曾月浓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牵连到曾闻舒,他为曾闻舒打抱不平,对慧柔呛道:“见了慧柔县主,我算知道什么叫人嫌狗厌了。”
慧柔的怒火熊熊燃烧,仅剩的理智让他没有掀桌子大闹。
屋内气氛僵持,任由慧柔和曾月浓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往复,只会让别的客人难受。
范逸颜扯了下曾月浓的袖子,明明年纪更大,但与曾月浓的相处时,更像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软弱角色。
“月浓,别说了,我吃撑了,你陪我散步消消食。”
曾月浓恼了一下,拨开范逸颜的手,觉得好友过于懦弱。
然而气了没多久,还是乖乖听话,陪范逸颜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