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旗舒知道,这是长辈给他的下马威。
可他爱着沈妙如,眼前的苦甘愿承受,再加上相信沈妙如的人品,那些情意绵绵的书信,每一个字都被曾旗舒记在心中。
倘若妙姐姐得知,定不会容许下人们作践他的……
曾旗舒饿了一整日,又累了一整日,现下饥肠辘辘,说话的声音都轻飘飘的。
小厮盼玉想要为公子端来点心,暂时填填肚子。
他才走到院门口,唯二剩下的看门礼公直接将他拦了回来。
任盼玉如何说,那二人都只会回一句说‘你不熟悉路,切莫冲撞了别的客人’。
盼玉转而让这两位帮忙端吃的去,可他们又说自己的职责是看门,不敢离开。
其中逻辑各论各的,犟了一会儿,盼玉明白过来对方是故意如此。
他跺了跺脚,扭头进屋,停在曾旗舒身边,欲言又止。
曾旗舒不想听多余的话,在盖头下还紧闭双眼,极力忽略来往的声音,理也不理盼玉。
盼玉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跟万礼公抱怨:“哪家的丈人如此苛待女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万礼公瞪了盼玉一眼,屋内气氛低沉沉的,铺满红的喜气只虚虚地浮在表面。
忙活了一天的众人蔫头耷拉脑,打不起精神来。
曾旗舒攥着拳头,大拇指捏了捏食指指节。
他疲惫得没了脾气,哪有心情教训盼玉的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