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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王府,沁芳院也是一番大起大落。
随着沈家来提亲的媒人入府,眼下曾旗舒又恢复了过往的得意。
屁股上的伤尚未好全,曾旗舒却非要打扮得明艳美丽,让人扶着去府中走一圈。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搀着他的胳膊,曾旗舒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旁人身上。
先前的几步还好,没什么感觉。
可走到枕霞院外时,他的伤口已经被拉扯到,随着大腿迈动,每一步都丝丝缕缕地传来痛意。
感觉越来越强烈,曾旗舒紧咬着后槽牙,两侧的颌骨被凸显出了形状。
他用衣袖盖住手,这样旁人便看不到他死命攥着小厮的手指。
额角的汗被擦过两回,收拾妥当后,曾旗舒方才仰着脑袋进了枕霞院。
见到人的听雪进去通传,前脚告诉了正在做刺绣的曾闻舒,曾闻舒的绣绷尚未放下,后脚曾旗舒就着急地撩开珠帘,进到里屋。
曾闻舒坐在榻上,穿得简单干净,但在特意装扮华丽的曾旗舒眼里却像是寒酸。
满身的斗志都快要冲出曾旗舒体外了,他站定在正中,打量着曾闻舒的屋子,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张口就要找茬:“几日不见,三哥哥这儿怎么朴素了不少?是不是又惹母亲生气,把好东西都给锁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