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悯摇头,坐到床边,帮元嘉志理了理衣服:“大理寺的人靠不住,我带人亲自去查,有了消息一定跟您说,您好好休息,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又对嘉志说道:“娘最近忙碌,可能顾不上你们。”
嘉志懂事,当即回道:“妹妹弟弟都很乖,娘放心,我会看顾着大家的,您只管去找凶手。”
几人说了会儿话,元怀悯又陪姥君和孩子们坐了片刻,元聪就找了过来,二人去到元怀悯的书房里说事。
上午元聪也走暗道出府,找眼线收集了近来京中的动向。
“大理寺卿寻了一副前朝古画,四日前给赵琪送去了。”元聪说道:“最近两家走动十分频繁,五皇女两次在巧芽茶楼请大理寺卿吃饭,还对外夸赞对方才学人品俱是一绝。”
五皇女可不是见谁夸谁的,她只对自己的得力手下舍得出好话赞扬。
元怀悯没做评价,先问了元聪:“你如何看?”
元聪答道:“看着像是大理寺沈大人投奔到五皇女旗下了,五皇女为人跋扈嚣张,跟太孙不对付,而赵家又被您针对,闹出了庆州的大案子。若说太孙之死是五皇女气急败坏之下做的,再安排沈大人善后,这事儿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但我总觉得怪。”
“是啊。”元怀悯说道:“确实怪,五皇女和赵琪不惜暴露在刑部的党羽,也要将庆州的案子摆平,我们将计就计,配合着演了这出戏,直到今日早朝,五皇女方才知道被耍了。看她得意的样子,又怎会气急败坏到在广安侯府下毒杀害太孙。
往日闹得再凶,都没人拿皇亲的命做文章,现在在赵家案子被调查的档口,太孙死在我府上,模糊案情的大理寺又投奔了五皇女,大理寺卿沈觉为人谨慎,多年都未有党派,忽地搞出了这么个大动作。
退一步说,就算五皇女真想害人,赵琪也不会让她做得如此低劣,日后很容易被人拿到把柄说辞,落得个坏名声。如今的一环扣一环,是有人在给太女和五皇女下套啊……只是那人不知道五皇女在刑部的动作,更不清楚我们的反击,原想激化矛盾,却弄巧成拙,将沈觉暴露了出来。”
元聪反应迅速:“属下这就去查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