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直叫唤的小厮意识到坏事了,踉跄起身,扑过去把信塞到怀里,又胡乱抓起竹筒和其他水果塞回篮子,跪到地上俯首求饶。
曾闻舒是偷跑出来的,事情闹大对他同样没好处,他拉着听雪摇摇头。
听雪转而对跪在地上的小厮威胁道:“敢弄这些脏东西来后院,不想被家主打死就管好你的嘴。”
小厮赶忙点头应是,听雪护着曾闻舒快速离开这个是非地,回了枕霞院。
卧室的门被关着,只点了床头的两盏灯。
摘星见他们迟迟未归,为了躲开每晚定时过来的王礼公,于是借口称吹风难受,要早点休息,晚饭时都是让抱月递进来清粥小菜,一直没从床幔里露出脸。
见到曾闻舒,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被放下。
曾闻舒急急忙忙换回衣服,主屋的蜡烛被抱月一根根点起,变得灯火通明。
还没等摘星询问下午的进展,听雪啊了一声,激动地说道:“馨兰!那是沁芳院的馨兰!”
-
沁芳院里,馨兰一瘸一拐地抱着篮子进来。
在院中洒扫的凝儿看到,暗中撇了撇嘴,面上却装得热络,过去接过篮子,巴结着曾旗舒身边的一等小厮。
馨兰的胳膊疼得厉害,好似被人从中折断了一般,他能抱着篮子回沁芳院已经是用了毕生的意志在坚持。
“馨兰哥哥是怎么了,伤得重不重,我去帮哥哥请个医者过来。”
馨兰心情不好,听凝儿说话闹得思绪混乱,本来想好应付曾旗舒的话术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