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礼公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撒泼,曾闻舒打他,他就打旁人,将手中的戒尺朝抱月脑袋砸。
场面变得混乱,抱月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想撒出来,抬腿要给田礼公再添个窝心脚,这脚要是落到实处,田礼公的肋骨非得散架不可。
紧急时刻,听雪一把推开田礼公,冲过去拦住抱月的腰,厉声劝他:“你疯了,你一脚下去今儿就要见血,到时候咱们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田礼公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尖着嗓子哈哈两声:“有理?你们还有理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半点礼仪都不顾了。
听雪急道:“他肯定是找人告状去了,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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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礼公确实是找人告状去了,而且找的还是武康王。
武康王听到汇报,震惊到不敢相信,弱不禁风的乐安能把田礼公打成这样?
她有一瞬间想到刘侧君和曾旗舒,以为是这对父子俩不死心,让田礼公做了什么把戏,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再有类似的情况难免会多想。
为了探明真相,武康王同田礼公再次前往枕霞院。
田礼公满心以为武康王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将曾闻舒连带抱月一块收拾。
结果到了枕霞院,就看见抱月、听雪围住曾闻舒,听雪哭得昏天黑地,好像天塌下来砸到他的脚了。
惊得武康王紧忙拨开他俩,去看曾闻舒。
曾闻舒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块黑得发亮的绸缎,上面绣着的绿色图案被剪得看不出原本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