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典朝凝儿眨了眨眼,再次让曾旗舒大声喊了一遍谁是他的爹。
曾旗舒窘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凝儿咬着下唇,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被堵住的喉咙瞬间通畅开来。
余下的泪水被弯起的眼睛都挤了出来,露出眼眸原本清澈的模样。
看到热闹的摘星进屋跟曾闻舒说了此事,在事情进一步闹大前,曾闻舒走出枕霞院,将曾典领了进去。
终于不用再喊了,曾旗舒涨红了脸,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路小跑回沁芳院。
曾闻舒拍了曾典一下:“跟他计较什么,也不怕丢份儿。”
曾典连手带脚一块比划,同哥哥讲解刚发生的事情。
曾闻舒听完来龙去脉,忍不住摇头笑她,倒没再唠叨曾典方才的所作所为,屋内的摘星和听雪也跟着露出笑脸。
“哥哥,你怎么瘦了?”曾典皱眉绕着曾闻舒转圈,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上次的病不是好利索了么,怎么看着比病时还要削瘦?”
曾闻舒笑着骗人:“夏天快到了,胃口不太好。”
听雪欲言又止,偷偷拽了下摘星的袖子,瞧瞧厨房每日送来的饭菜,再饿的人也得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摘星拍掉他的手,端起桌上装白水的茶壶,出去往里加了点茶叶。
茶叶品质一般,年头也老,本是赏给下人的,然而枕霞院现在只能拿出这种东西充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