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悯扶住武康王的手,将人扶直:“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怎能不记,若非广安侯英勇出手,我儿性命堪忧,广安侯两次救乐安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武康王府必将永记于心。”
元怀悯说道:“齐府的事因我而起,是我该道歉。”
姥君身子前倾一些,当即反驳元怀悯的话,为自己正直的孙女撇清关系:“这孩子怎么还乱道歉,哪有你和齐府什么事,乐安县主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掉进了王府的湖里。”
害人的是慧柔县主,他的孙女充其量是个被无辜牵连的倒霉蛋,凭什么要道歉?武康王这个没能耐的窝囊废,连给孩子讨回公道的勇气都没有,不敢跟齐府要说法,对外只说是曾闻舒失足掉进武康王府的湖中而染上风寒、高烧不退。
姥君心高气傲,一切以广安侯的利益名声为主,元怀悯给王府送贺礼时,姥君怕被人说闲话,特叫小厮打着自己的名号送过去。
幸好做了此事,不然眼前的家伙指不定要怎么宣扬出去,乐安县主的名声臭无可臭,姥君绝不会让他沾上广安侯府。
他打心底里瞧不上曾闻舒和武康王,能用歪门邪道勾引女人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孙女才没必要听对方废话。
姥君想要支开元怀悯:“大军马上归京,陛下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大军比元怀悯晚到半个月,事情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今天晚上抵达后在京外驻扎,元怀悯明日会上朝觐见。
武康王见缝插针,问了几句朝堂和边疆的战事,随后吹捧着元怀悯,说要让自己的几个女儿多向元怀悯学习,话里话外有日后还要多加叨扰元家的意思。
泓礼公一个人进来,对满脸兴奋的武康王说道:“禀武康王,乐安县主身体不适,先乘马车回府了。”
武康王变脸的功夫实在是灵活,脸色刷地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