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侧君争锋,枕霞院俨然成了府里的新热门,最好的东西全都紧着曾闻舒先来。
被安排进来的新礼公并非王府的旧人,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武康王从哪处找来的,奇怪得很。
说是专门伺候原主子梳头的,然而摘星一问,竟发现对方只会梳一种发髻。
听雪捂着嘴偷笑,觉得这位新礼公一把年纪笨得很。
摘星用眼神止住了听雪的放肆,抱月还在养身体,枕霞院的小厮总管成了摘星。
与抱月的直率和听雪的活泼不同,摘星为人更温和,说起话来也是处处周全:“礼公刚来,对咱们公子的喜好还不了解,要不今日还是我来梳吧,过两日再交给您。”
新礼公不仅会的种类少,唯一会的还是十年前时兴的款式,放到现在,怕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中年夫郎才会去梳。
这位新礼公姓王,年岁不大,只有三十来岁,但满脸疲态,肌肤上铺满了皱纹,瞧着比四十岁的田礼公更老气。
那张脸仿佛天生就没有表情,看谁都是淡淡的。
摘星说话的时候,王礼公看着他,仿佛多认真地听着。摘星一说完,王礼公立刻扭脸继续梳头,全当摘星方才说得是屁话。
曾闻舒的头发被他梳得板板正正的,就连顶上插的发饰也是王礼公来选。
小厮们一字排开,人手端着个红木托盘,里面装着华贵的首饰。
曾闻舒偏爱银饰,一眼就瞧中了用银骨镶宝石做的蜻蜓簪子,以及大小珍珠分别做主干和触须的蝴蝶。
正要叫人递上前来,王礼公先拿起另一套金玉做的首饰,不由分说地要给曾闻舒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