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柔没接帕子,随便用指腹揩去温热的泪,哀怨道:“长得再好有什么用,我倒希望怀姐姐是个肤浅的人,哪怕为了美色为了钱财接近我,都好过现在的冷漠。”
绿晓叹了一声,主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这辈子的苦头都吃在元大人身上了,这回又要哭一宿,哭了也不长记性。
果然,第二天天刚亮,才睡没多久的慧柔顶着酸涩的眼眶起来了。
慧柔没精打采地坐在桌边,绿晓带着一众小厮进来伺候她梳洗。
青芽为慧柔梳理好发髻,绿晓拿了支金钗比划着要插上去。
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青芽得意地看了绿晓一眼,也不像往日那么在乎与绿晓在梳头上别风头了。
青芽压了压声调里的喜意,开口道:“主子,小的听说了一件事。”
慧柔觉得金钗样式有些老气,摇摇头,叫绿晓换一个。
慧柔今天还要去广安侯府,早早起床试了好几身打扮都没选出满意的,不知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心里仍旧惦记着昨天的不愉快,没搭理青芽。
青芽酝酿了下说辞,再次试图引起慧柔的注意:“负责采买的下人出去时碰见武康王府的丫鬟,正巧听到对方闲聊,说是乐安县主又闹笑话了。”
曾闻舒离家出走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慧柔有所耳闻,但他跟曾闻舒不熟,也懒得搭理别人家的事儿。
于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绿晓为自己戴那套紫珍珠的头面,说道:“武康王府的下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四处说主人家的闲话。”
青芽应了一声:“可不是嘛,还说是王府呢,从乐安县主到下面的人各个都那么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