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闻舒一门心思扑在曾典身上,未曾注意到曾叙的打量。
眼里的泪还没流干净,他红着眼眶,劝阻曾典:“那种凶恶之徒,有侍卫审问就够了,你去做什么?不安全,别去。”
证据确凿,无论放在现代还是古代,康儿都算杀人未遂犯,曾闻舒巴不得让曾典离这种事情越远越好。
今儿日头好,暖融融的阳光烤化了初春的凉意,可曾闻舒却如坠冰窟。
一想起那不受控制的疯马,曾闻舒就觉得心头像被巨石压制着,沉得叫他喘不上气来。
“乐安表弟说得对。”曾叙也不想曾典掺和进去。
倒不是怕安全问题,有皇家侍卫守着,给康儿十个胆子、一身功夫也近不了曾典的身。曾叙担心的是万一曾典真审出什么来,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此事专门针对乐安一个男子,康儿还是武康王府的马侍,九成是后宅男人的把戏。哪有侄女插手姨母后院的,武康王府虽然没落,好歹还是皇家,多少要给武康王留些脸面。
于是,曾叙也劝她:“康儿是武康王府的人,要审案该是武康王来问。”
要是原来的曾典,听到此话便也明白过来曾叙的意思了。可惜现在的曾典装了现代人的芯子,后院的概念、皇家的脸面都没深入到意识里,满脑子全是对曾闻舒安全的担忧。
她急着去见康儿,就是担心等到下午回城,康儿进了武康王府,自己无法多加干涉。
而且这般拖下来,指不定幕后主使又会得到什么转圜之机。
曾典也看出二人不愿自己去见康儿,她没有反驳,嘴上应下。
转头就叫小厮带曾闻舒去休息,又撒娇似地差遣曾叙帮忙打点上下、准备车马回城。
将曾闻舒和曾叙都哄走,曾典嘴角的笑瞬间消失,偏头看向侍卫,冷声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