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这么讨厌他吧?
曾闻舒撂下帘子,蹙着眉心回过头,抬眼瞧见小厮举的铜镜,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天!镜子里那个疯男人是他?
为了骑马方便,今早田礼公只让人用发带将他头发束起,脸上一层薄粉让姣好的面容更是白玉无暇。
穿的是新赶制的水蓝圆领骑装,上绣缠枝莲花六团,额间系同色宝石抹额,脚上的靴子尖挂了珍珠,侧边是银线勾的小兔,很是娇俏可爱。
这一身打扮,连田礼公都夸了句俊俏。
可现在呢,头发松松垮垮坠在脑后,脸上的粉蹭掉了一些,哭花了一些,剩下的左一块右一块聚着。
抹额早就不见了,衣裳也被围场的树枝刮开许多细小的口子,浑身上下都沾着叶片的汁液和泥泞的湿土,脏得很。
这模样实在有碍观瞻,方才与救命恩人同乘,又搂着人家的脖子,广安侯没直接推开自己真是好教养了。
曾闻舒咬了咬唇,不知怎地有些低落。
任由两个小厮上前为他重新梳洗一番,换了套备用衣裳,一全□□完,马车平稳抵达围场。
曾典亲自过来扶他下马,曾闻舒见妹妹面色铁青还想说自己无事,却听曾典压低声音。
“哥,那匹马是让人射了毒针才疯的。”
曾闻舒愣了愣,脸上渐渐去了血色:“下毒?怎么会呢?谁会害我呀,是不是弄错了……”
看曾闻舒恍惚的神情,曾典真是闹心。曾闻舒的性格她最了解了,那就是一个贤夫良父。
上辈子当老师的时候就深受学生喜欢,性格好再加上长得好,就没见过他与人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