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肢没跟上脑子,忘了手还缠在人家脖子上,硬生生把女人又拉近回来。
呼吸的热气交缠在一起,俩人鼻尖不过一指距离。
幸好对方松开的胳膊及时撑在马背上,才没让俩人一齐摔下去。
只听她轻叹一下,脖子被曾闻舒缠得泛红,又重复道:“没事了,你松开,我扶你下来。”
曾闻舒俏丽的小脸熟成了樱桃,交缠的手指急忙解开垂在身侧,低着眸子不敢看人。
对方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抬起胳膊给曾闻舒借力。
曾闻舒先搭了一只手,但两腿哆嗦得厉害,没能下来,转而两手并用,抱住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狼狈地攀着对方往下跳。
看出他的窘态,那人默不作声,托着曾闻舒手臂顺势加了力度,几乎是将人单手从马上举了下来,问道:“你是从围场过来的?”
她见马鞍上的标识有些眼熟。
曾闻舒低头盯着对方玄色锦袍上的纹样,点了点头。
对方嗯了一声,从鼻腔发出的低音,让曾闻舒又想起方才的亲近。
他上辈子二十四,从没谈过恋爱,更别说跟异性如此亲密,这还是自己主动的。
耳朵尖漫上羞意,浑身僵硬,站也不是,动也不是。
见对方转身去看疯马的尸体,他才敢抬头偷偷望一眼。
这人可真高,定有一米九多,身形健美宛如蓄势猎豹,却又神态淡然、举止从容,周身散着雪原松柏般清冷的气质。
她撩起衣袍,蹲下身勘查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