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典出了院门,田礼公立刻变脸,眯着眼睛教训人。
“县主怎地这般没规矩?竟然直呼殿下名讳。叫得这般亲密,让旁人听到了,又要说武康王府教子无道了。”
“田礼公,是我的不是,下次不会了。”
曾闻舒半句不争,垂首认错。
“您知道就好,老奴都是为您好。”田礼公露出了笑模样,“可这手板却是不能少的。”
曾闻舒看见竹板心里一紧,自打逃出去被找回来,手心就没一日不疼过。
武康王府的侧君刘氏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礼公贴身照顾他,号称多么顽皮的公子到田礼公手上都能变成大家闺秀。
田礼公的狠毒,曾闻舒算是领教到了。
凡是不听话、不服管,一律执行先打再关三连带。
曾闻舒起先还反抗,被压着打、被关禁闭都忍了下来。
直到礼公把他院里的小厮一个个拉出来,初春寒天让人脱光了跪在院里,轮流给他背礼书、背男诫,背到他会为止。
自己能忍,可曾闻舒不愿意连累旁人。这么冷的天,冻出风寒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于是曾闻舒向礼公求饶,说自己一定好好背,请他饶了孩子们。
田礼公让小厮们穿上衣服,却没轻易饶过这一回。
小厮们被一个个叫进书房,曾闻舒背书,田礼公点香,一柱香的功夫考校一次,错了就打小厮,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