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变成傻子不正好吗,这样咱们便能出去,帝君可以结契,娄宿……娄宿也能彻底脱离魔尊的控制……”
安正丰不觉喃喃自语,望着手中紧攥的符篆,心中却一片迷茫。
明明事件正往他们原本期待的方向发展,只要再给林修贴下符篆,帝君托付的重任便大功告成,他本该感到高兴才是,但却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愈发沉重。
难道真的就要任凭玄魔元神溃散吗?难道娄宿堕魔真的就是罪无可赦吗?不对吧。
就在看过当年往事真相之后,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觉愤懑不已,倘若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那种情况下,如果有人不怨不恨甚至甘之如饴才是反常吧?
但与此同时,他的脑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回荡——
“魔族向来狡诈,三位或许会因当时所见所闻而心生动摇,但玄英只是魔尊手下一枚弃子罢了。”
临行之前,帝君千叮咛,万嘱咐,百般告诫,难道说的就是此时?
“还请三位以大局为重,切莫心软!林修能劝则劝,不能劝就动手给他下咒。”
下咒吧,下咒,下咒……
最后两个字,仿佛山谷中的回音一般,在他脑中荡来荡去,安正丰不由得眉头紧锁。似乎毕、蔡两位掌门也犹豫不决,同时问他道:“安掌门,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