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当陈蹊谨终于查完一摞书之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随意问了句:“而今几时了?”
屋外落日半边挂着,正是太阳最温柔的时候,光线愈发昏暗,为了方便看书,有人早早地点了蜡烛。
温琢看了眼窗外,“刚到戌时。”
陈蹊谨有些怔忡,没想到已经戌时了。
他转了转酸软的手腕,正要起身,眼尖地瞥见温琢手里的那本书——《女红秘籍》
他一把夺过,壮似无意的翻了几页,遂言道:“这书我借了。”
“啊?”
温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莫不是你想学女红了?”
陈蹊谨睨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这下可把温琢弄得一头雾水,急急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你一个大男人会做胭脂就已十分稀奇了,你竟然还要学女红?”
“不行吗?”陈蹊谨反问。
“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罕见。”
“而今见识到了?”
温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