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记得最清楚的是……是……湛酥酥洗掉的那里,呜呜呜。”哭腔已经若隐若现地飘起来。
湛铭顿时感觉头疼:“我没死,我还活着。”
“可是……”
“你应该说,‘爸爸’死掉那里。”
郁圆圆一听,更不得了了,整个球原地蹦起来反驳:“拔拔才木有洗呢!拔拔不会洗!!”
“我说的不是你爸爸郁锦枭,我是说电影里的,”湛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还记得我在电影里演你的什么人吧?”
“演……”
“嗯,演谁?”
“演……叭叭。”
“……”
“爸爸”两个字仿佛烫嘴似的,郁圆圆一叫就浑身不自在。
之前拍戏的时候也是一样,每次叫“爸爸”就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口音,纠正了很多次,才终于叫准确。
说来也奇怪,她平时叫郁锦枭都是叫“拔拔”,可拍戏的时候并不会叫“拔拔”。
仿佛那个称呼是私人专属,绝对不会随便叫出口。
一段时间没叫“爸爸”的郁圆圆,又一次陷入开口困难。
如果是以前,湛铭可能会冷脸,当场结束这个无聊的念问题行为。
可是当他不耐烦地挑起眉头,眼前的小豆丁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呼吸声大一点都能把她给吓哭。
即使什么都没说、没做,湛铭已经先一步涌起负罪感。
他感觉自己刚才瞪她那一眼,就已经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