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醉了。”萧习抱剑在一侧,说了好多遍这般的话,裴憬却浑然不听。
裴憬糊涂地瞧了瞧萧习, 手一抖酒壶里的酒水洒了一地, “我没醉。”
“萧习, 我想她, 我好想好想她。”裴憬死死拽着萧习的袖口,潸然泪下偏执道, “我不是有意的, 萧习, 我真的只想她朝我低低头。”
“孩子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王府不能没有子嗣, 这不能怪我, 萧习。”
“她若不伤喻儿孩子, 若不那般桀骜不驯,我也不会下重罚”
萧习凝着眼前如脱了缰失控的裴憬,抿抿唇难言语道:“王爷,你真的醉了。”
裴憬苍白唇边扯了笑,脸上泪痕与那笑极为不搭。萧习听着裴憬忽然大笑了几声,他道:“哈哈哈哈,萧习。”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活该?”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却不愿与本王说,怕本王罚你?”
“还是怕本王觉得你跟她们是一伙的?”
萧习皱眉深深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才缓缓道来:“王爷,属下跟随你很多年了,从姜姑娘嫁进来属下就在了。”
“昨日流嬛同我说了件事。”
萧习低下头来顿住话。
裴憬凝了他一刹,聚精会神等着他的下文。
萧习如鲠在喉,想讲又有些忌惮,“属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说便是,我不罚你,今日就你我谈谈心。”
“本王在这王府真是越来越孤独了啊。”
裴憬忽然感叹了声,瞧着眼前景只觉得模糊难以接受,怎么的越活越窝囊了。
萧习跪下抱拳,缓声道:“是关于侧夫人怀孕小产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