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姜槐喻眼中含泪,似有不解,“王爷,妾可有不对的地方?”
此时他已与她欢好过后。
盯着这张相似的脸,往日誓言历历在目。
心中愧意犹如疯涨的参天藤蔓盘绕他的心房。
场景再变。
是他与她的每一次争闹,他的指责谩骂,他亲自下的刑法。
光影交错,最后,他亲眼看着她衰微的面庞淡淡莞了一笑,霎时她的全身竟如粉末光速消散,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蓦然回首,却发现眼前是她的碑石。
那碑石,早已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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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裴憬过激地叫出声,于梦中惊醒。
“王爷!你醒了。”姜槐喻道,刚替他擦拭冒汗的额头,被突然坐起的裴憬吓到。
裴憬惊地大口喘气,如梦初醒,背脊冷汗如流。
再瞥身侧人,他的声颤着道:“你怎么在这?”
姜槐喻抿唇,抽回脸帕,“王爷,您已经昏了一整夜了。”
“妾身担心,所以一直陪着王爷。”
裴憬缓了缓,清冷冷扫了眼她,“我无事,你先下去吧。”
“喊下萧习,让他进来。”
他有事问他。
姜槐喻面色不佳,“王爷,你身体还未好,还是让妾身陪着罢。”
语落,姜槐喻对着裴憬冷漆漆的目,寒意遍布,无奈低下声道:“妾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