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嬛,姜侧室送来的,还不接着。”姜清妤提醒了流嬛。
流嬛才不情不愿地朝前接过了阿欢递来的糕点盒,瘪了瘪嘴。
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这么平和,流嬛一直怀疑流产一事,栽赃到夫人头上,跟眼前的阿欢脱不了干系,无奈于始终没有证据。
姜槐喻故意松了松外披的裘,内里华服隐露香肩。
姜清妤余光扫落,清晰可见那点点红痕,刚欢爱后还未消散的痕迹,也知晓裴憬是有多用力。
她只嗤了声淡笑。
这让姜槐喻有些摸不清。
她不该黯然神伤,落寞失魂,为何她的眼里满是不掩的嘲弄。
“天冷,妹妹该多穿些。”
姜清妤收了视线,神色不变。
“别受了寒气,刚小产不久,对身体不好。”
“可别到时候跟我一样。”
姜清妤噙笑,瞧了瞧姜槐喻的反应。
姜槐喻面色刷的白了下来。
“不过我也挺佩服妹妹的,眼前人杀你腹中胎儿,还能谈笑声欢。”
“究竟是真善,还是——”
姜清妤接着道,最后一句落了余音,耐人寻味。
几日不见,姜槐喻竟不知她这姐姐何时这般伶牙俐齿了。
一旁阿欢都有些错愕姜清妤说出的话。
“姐姐何必如此。”姜槐喻松了手,面上染了些失意,“我知道姐姐不能生育,心生嫉妒才不得已,我也没想过对姐姐怎么样。”
“孩子没了日后我还能生,只是王爷心疼那未出生的孩儿,才对姐姐下了刑法。”
“姐姐这般揣测,真倒叫人伤心。”
“你那孩子断不会是夫人做的,是谁心知肚明。”
流嬛一时嘴快,说完意识到不合规矩闭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