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月回头一看,是苏老爹的二弟苏义天——也就是他的二叔,住他们隔壁,很多地也是连着的。
此时正在两家的土豆地交界处挥着手对她吆喝着。
在原身的记忆中,谨月快速地搜索着这个人的信息。
“嗯,好了。”
“过来吃点干粮再挖啊。”
“不了,我早上吃过了。”谨月冷冷地说。
可是这二叔根本就不识趣,直接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谨月这边。
“侄媳妇,你真的不吃吗?”
“……”谨月都懒得开口了。
“看你们家那么多男人,却让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媳妇出来干这苦力。其他人干啥去了?”
谨月厌恶地没说话,转过身继续挖那边的土豆了。
从原身的记忆中,她得知这个人一向不正经,年轻的时候是个二流子。
不务正业就知道四处勾搭姑娘,还搞大了两个姑娘的肚子,姑娘的娘家人找上门来要说法,吓得他一向怕事的爹跑到外地的亲戚家藏了。
而一向不持家不会管事的娘又只是唉声叹气。
后来还是苏老爹出面平息了这两起丑事——苏老爹粜了家里的两担玉米,赔了钱。
那时候苏老二才五六岁,一大家子还没有分家。
就因为这事,苏老太和苏老爹不知闹了多少次,后来终于分家了——当时其实只是分了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