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父皇为什么对外祖父客气有加，之前，又为什么对你的功课不严管，放任自然。”

淑妃一脸的严肃认真，认真到让四皇子放下了筷子，卡壳了。

“我”

他低下脑袋，良久，才憋出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字。

“我不知道”

“志儿，你抬起头，母妃告诉你。”

不知怎的，淑妃摸了儿子一把，温柔了语气。

“志儿，母妃是皇妃没错，外公是大将军也没错，可母妃还想告诉你一点，这天下是你父皇的，君臣有别，即便你是他儿子，你们之间也有着这层关系。”

四皇子抿抿嘴，显然不太懂，淑妃再次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那日，外公将手中兵符交给了你父皇，并且，外公自请一年后去淮北当一个县长，淮北不比淮南，那里是盛产粮食的好地方，你外公说，他喜欢经商，他老了，不想打仗了，如此，你父皇才答应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四皇子摇了摇头，淑妃笑笑，继续说道。

“帝王啊，同皇子不一样，在他的心中，江山为重，他有疑心病，被迫害妄想症，不喜外戚干政，这一点，你父皇可谓发挥到了极致，正是因为你外公表现出这一点，皇上才意识到他有个吊儿郎当一点也不上进的儿子，所以，这段时间，对你的功课，自然就看中了，皇室不能丢脸。”

四皇子面孔渐渐撕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