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心疼又无奈,提唇笑了笑,“棠棠这样真像小兔子。”

本来就是兔子。锦棠在心里反驳她。

“棠棠,你刚刚说你害怕,害怕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我害怕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白黎觉得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他胡思乱想,让他心里很不安。

锦棠一想到了下午的情景,那冷漠的神情就好像随时都可能不喜欢他,随时都会离开他,心里就委屈、难受,泪水也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白黎移开他的手,低头吻住了他的眼睛,感受到滚热又湿润的触感,不由自主地就把泪珠含进了唇里。

咸的,又有点苦。

白黎觉得自家的小兔子一定是用水做的,肌肤软嫩光滑,尤其还很好哭,感觉泪水流不完似的,来了一波又一波。

刚开始的棠棠很高冷,很坚强,现在看来,他就是一只心灵敏感又脆弱、而且还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哭包兔子。

不过,这也只会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

“干嘛捏我的脸?”

白黎回过神,果然她的手正捏着对方的肉,尴尬地咳嗽一声,说:“棠棠的脸软软的。”

“刚刚怎么又哭了?跟我说说好吗?”

锦棠又羞又伤心,咬住上唇,不想再流泪,可是嘴角就是不受控地往下弯。

他把脸埋进女人的侧颈上,控诉对方下午对他冷漠的行为:

“你下午变得好奇怪,从出了店你就不再不再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