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得颠三倒四,但索雷听得很明白,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夜袭失败,那是因为敌人提高了警觉,无论这男人是否出现,他们都会撤回,把这个失败算在这个刺客头上,未免太抬举他了。至于被刺伤,又不是战场上杀敌时受的伤,可以作为勇者的勋章炫耀,在强要对方时,在寻欢作乐的床上一时不察,受了轻伤,这种受伤的理由说出去,岂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柄吗?
这个巴泰怎么不用脑子想想?
可是巴泰却越说越激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军驻扎了好几个月,眼看就要让那些龟孙子们屁滚尿流,自从出了这个刺客,战局一下子停了,那些龟孙子们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就是不开城门应战,好像在等着什么,难道他们是在等着某个人给他们传什么消息?”
对于巴泰所说的,索雷自然早就详详细细考虑过。他不耐烦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理直气壮的巴泰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廓尔泰,想从他那里借些勇气,“杀掉这个妖孽,或者把他送到刑官那里。”
索雷讽刺地抿了抿嘴:“如果,我不同意呢?”
巴泰张大了嘴……他没想到这一点。
如果大帅不同意,怎么办?难道在大帅面前杀人?
他不知所措,在索雷和廓尔泰之间目光游移,索雷灼灼的目光盯着他所有的动作。
营帐中的空气如同绷紧了的弓弦。
廓尔泰的冷汗又下来了。
只要巴泰嘴里再蹦出一个让大帅不如意的词,那么今天这事就很难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