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聚会到了尾声,酒量最?好的宋隐都喝得身体微晃,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该叫代驾的叫代驾,该安排车送的车送,将大部分醉鬼打?发完后,包厢里只剩下纪漾几个人。
“纪哥,是要在这里休息一晚,还是给你?叫代驾?”宋隐拿了一瓶冷饮灌下,眼里已经清明许多,目光一转落在醉得人事不知的程浩阳身上,提道:“或者让蕴宁开浩阳的车,纪哥顺道搭他们?的车回去。”
桂圆踏着凌乱的猫步爬到男人腿上,吃饱喝足地甩了甩尾巴,便卷成?一团陷入梦乡。
纪漾按住猫脑袋揉了揉,嗓音慵懒透着丝醉酒后的暗哑:“我都行,听你?的安排。”
“蕴宁呢?可以送一下纪哥吗?”宋隐将目光转向清醒的叶蕴宁。
“嗯。”
征得双方的同?意?后,宋隐便找了个服务员把程浩阳扶下楼,亲自目送三人上车后,他又敲开驾驶座的车窗,对叶蕴宁说了声“谢谢”。
叶蕴宁也客气地回了句礼貌话,随后关上车窗启动车子。
夜空中早就酝酿的凉雨已经落下,冰凉的雨丝有节奏地飘打?在车窗玻璃上,为?静谧的车内添加了分燥热。
纪漾仰靠在车椅上,抬手解开抵着喉间的纽扣,手肘搭在车窗边沿,曲指按揉着肿胀的太阳穴。
“宁宁。”
副驾驶醉过去的程浩阳突然呓语一句,纪漾撩起眼皮,看见正在开车的叶蕴宁偏头看了一眼。
等到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温婉的妻子倾身替丈夫将滑落的外套重新盖好,尽显体贴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