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上下打量一番,说:“你是能拿出二百两的人?”

闻言,沈黎从怀中取出二百两银票。

“二位瞧着如何?”

长儒看了几眼兰缨,眼下实在请不到郎中,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长林仍保持狐疑态度,但到底是让开了位置。

车上是位老人,衣着光鲜,是料子上乘的绸缎,手里紧紧捏着个缝制粗糙的荷包,一针一线堪称蜈蚣脚,只能勉强看出来是朵花。

此时老人面色已有发紫之症,唇色发青,下唇已被咬破露出血珠。

兰缨连忙掐起老人下巴,拿了一旁的帕子塞进口中。

长林开口道:“这大不……”

兰缨冷眼瞧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青色药丸,待老人脸色稍霁,又取出银针刺入几处穴位。

她最讨厌自己治病时有人打断她!

长儒拍了拍长林肩膀,轻声道:“看姑娘的手法很是熟练,且看着吧。”

沈黎不懂医术,但是看兰缨的动作,琢磨着要不要跟她也学学,要是以后不小心伤着了还能照看几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老人脸上青色褪去,换成了健康的红润。

兰缨取了针收好,从马车上跳下。

“妥了。”

“多谢姑……”

长儒还没说完,长林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他。

“可是祖父还没醒,万一你哐我们……”

兰缨斜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很讨厌,好没好你不会睁眼看啊,还有啊,下次记得马车上开着窗,那么闷,不犯病才怪!”

长林被呛的一个不满,觉得这姑娘看着活灵精怪的,说气话来真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