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就会打笑人,这都一把年纪了,哪有什么天赋啊。”
说到后面,冬伯有些感怀。
时光易逝,少年不再,转眼已是人后黄昏。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的灰色长衫男子急得原地直打转。
“那是出什么事了?”
冬伯一甩鞭子,黄牛加快了步子。
“你们是出什么事了?”
车下男子正欲不耐烦的开口,车上帘子被拉开,露出张神情慌张的脸。
是个年轻的男人,约摸二十岁的样子。
“这位大爷,你可知这附近有无郎中,我家老……祖父犯了旧疾,需要尽快诊治才行。”
这么一说起,冬伯犯了为难。
这儿既不着村也不见店的,去哪里寻郎中。
“这不好找哇,得去镇上才行。”
青年说:“可是舟车劳顿,我家祖父经不起颠簸了呀。”
底下那位神色不耐的稍年长些,着着一身藏蓝色长衫。
“长儒,你没听见人家说什么,在这还浪费什么时间!”
躺在车上的沈黎耳朵动了动,但并未有何动作。
这马车瞧着朴素,但是二人的穿着却是不差,而且那人险些说漏嘴,想来是哪家富贵人家出来游玩吧。
“可是祖父拖不长时间呀!”
叫长儒的男子心急如焚,眼神慌乱。
沈黎原本不想插手的,但又念着家里的沈开明和锦娘,到底是动了心善,就当是为他们积攒福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