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声声手中捧着热水,手怎么也捂不热。

今日看见言卿舟躺在床榻上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模模糊糊的影像像是在眼前,又好像被朦胧的烟雾隔断,什么也看不清。

耳畔像是有人说话,看不清,也听不清。

许声声感觉自己像是有什么忘了,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

大橘叹息一声,脑瓜子嗡嗡嗡:“他爱她她爱他她不记得他”

“声声。”

背后传来青年低沉的嗓音,薄唇抿成一条线。

许声声从烦乱的思绪里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清明潋滟的狐狸眼,却比往日更加暗沉一些。

天色渐渐亮起来了,窗外吹来的风将帘子轻轻扬起。

许声声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瞳望着他,有些怂:“阿朝回来啦,那边情况稳定了吗?”

慕今朝闻言那双狐狸眼愈加暗沉:“声声不问孤忙碌了一夜,反而先问的丞相大人,声声在意的人,究竟是谁呢”

“阿朝,我在意的人当然是你啊,丞相大人旧疾复发,自然会问问的,要是在驿站出事,南下不可。”许声声语气又甜又脆,像是带着甜甜汁水的葡萄。

“既然是在意,声声又为何在听到丞相大人旧疾复发的时候会下意识上前,甚至想要走到御医中间去?”慕今朝向前走了一步,语气又轻又邪,神情妖冶:“声声,人的本能反应是掩盖不了的,你骗不了我。”

许声声看向他,眼眸清澈明亮,像是细碎的星辰:“那样的反应,我如果说自己也不知道,你信吗?”

慕今朝再次上前一步,狐狸眼沉沉:“丞相大人手上的珠串,是你的。”

他查过了,是声声的。

这样的结果。

许声声一愣。

“孤知道,声声与丞相相识十年不止,你如今的心思恍惚是为了他。”慕今朝笑的越加薄凉,眸中的崩坏毁灭之色越加浓郁。

许声声一身鹅黄色襦裙,娇小的脊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她嗓音清润偏生又平静:“我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你,不是别人。与我新婚的人是你,不是旁人。认了爹爹,弟弟的人,是你,以命护我的人是你,还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