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许声声回府之时,天色将将擦黑,许府一片亮堂暖意,许玮伦正认认真真的剥果子,甜果皮厚,不好剥。
他手上那个剥的坑坑洼洼的,年年都看不下去了:“老爷,不如奴婢来剥?”
“声声就喜欢吃我这个爹爹剥的甜果,小姑娘就是要多吃水果才皮肤好,再说了,我闺女可不会嫌弃我这个爹爹剥的不好看。”许玮伦反而虎目一瞪。
年年顿时就不敢吭声了。
许声声眨眨眼,压制了情绪,这才走上去:“爹爹,这甜果不好剥,你让底下小厮剥就好了。”
“那哪儿成,爹爹剥的最甜,丫头尝尝,这是南山果树颠上的甜果,是最甜的。”许玮伦笑呵呵将剥好的甜果包在手帕里递给她。
许声声目光落在许玮伦身上,手上有不少小口子,分明指甲很短还要剥皮厚的甜果,十个指头有一半儿都带着不甚明显的血迹。
“爹爹去爬树了?”许声声眼底已然有些润泽。
“爹爹老当益壮,自然是爬得动的,底下人笨手笨脚可不会挑果子。”许玮伦慈爱的摸摸她的头,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这是南山最出名的甜果糕,爹爹给你带了几块儿”
许声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声音有些轻:“年年,去拿药膏。”
年年转身就去拿了回来。
“爹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许声声拉过他有些皱褶的手,一点点上药,垂眸遮掩住快要遮掩不住的情绪。
“爹爹年轻着呢,身手好着呢,闺女想吃甜果,爹爹就亲手摘。”许玮伦心融化的像一滩水,闺女这是心疼他了。
“我的闺女当然这辈子都只吃甜,永远不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