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哗然,这样的纨绔子弟也能册封为长乐王,这个封号可见当今陛下有多喜欢这个侄子了,不过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多说什么。
这头。
许清月提着食盒又一次来了昭狱。
“又来给你爹送吃食?”昭狱的侍从都有些认识她了,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食盒。
“嗯,劳烦各位大哥了。”许清月柔柔弱弱一笑,倒让几个狱卒红了脸,笑着让开了。
进了昭狱,那个癫狂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又来了,他嘴里都淡的闲出鸟来了,这个贱人,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许清月!”
“你这个贱女人,是不是给老子带吃的来了!”
“你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有没有想过你老子!”中年男人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浑身散发着恶臭,脏污凝结成一块一块的黑疙瘩。
许清月一身月白罗裙,锦绣如织,与整个晦暗的昭狱格格不入,更与那个中年男人有天壤之别。
“爹爹若是吃饱了还有力气,那就省省,还有多少个年头呢。”许清月淡然一笑,提着食盒去了昭狱另外一头。
她今日并非是来看这个男人,只不过需要一个表面上的理由而已。
中年男人还在后面肆意谩骂,她充耳不闻,提着食盒走进了昭狱更深处。
阴冷肆意蔓延,尽头的牢房仅仅只是铺着稻草,冰冷潮湿,原本金枝玉叶的范家千金如今狼狈的连街头乞丐都不如。
蓬头丐面,一身脏衣,甚至往昔晶莹如玉的指尖也因为上刑而多了一串串血泡,混合着污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