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玮伦刚要出声,院子里又传来熟悉细弱的啜泣声:“许伯伯,对不起”

“昨日是清月自私了,慌乱之下竟然忘了表姐也受伤了”

许玮伦看去。

许清月一身雪白罗裙,弱质纤纤,一双眼想必是哭了好一会儿,都有些肿了。

“许伯伯,清月待在许府一定给许伯伯造成了很多麻烦,清月还是收拾东西回乡下”她语气虚弱,时不时还咳两声。

许声声无动于衷。

许清月惯会装可怜,偏偏许玮伦还就吃这一套。

“清月丫头说的哪里话,在许伯伯这里安心住下便是,时日久了,声声会知道你的好的。”许玮伦笑的和蔼。

许声声也不想继续看着这一幕,索性出府了。

长乐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她逛了半天,买了些小玩意儿,刚解决了手里的糖葫芦就看见了茶楼之上的人。

男子身着白衣,单手执茶,明明身在闹市茶楼,偏偏像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月神,墨发三千仅仅用一根白色发带轻轻束着,眉眼就好像远山薄雾间最淡漠的颜色。

面容极尽温柔清隽,只一眼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茶楼周围的姑娘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声声目光最先落在的不是言卿舟的脸上,而是他白衣下手腕上无意间露出来的冰蓝色珠串,坠着月白流苏,太眼熟了。

她一口咬掉最后一块酥饼,提起裙摆就往茶楼里钻,在楼下让几个姑娘挡住了。

“做什么?”许声声一双杏眸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