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会涂上的,天色晚了,早些回去休息。”许声声笑眯眯摸摸他的头。

“阿姐!”许愿跺跺脚,非要看着她上药。

“阿愿,小翠,阿姐绝对不说谎话,一定涂上,是不是年年?”许声声冲着年年眨眼。

年年行礼:“二少爷,虞姑娘,奴婢定然看着小姐涂上伤药。”

“那阿姐一定要涂上。”许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年年送走了二少爷和虞姑娘,看向自家小姐,又红了眼圈儿:“小姐,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小姐在哪儿奴婢在哪儿。”

许声声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夜色。

星子细碎,月光明净。

这里的月亮和家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她手撑着桌案,笑眯眯:“哪有谁会一直陪着谁,日后,我定为年年找个好夫婿。”

“小姐,奴婢哪儿都不去。”年年固执的摇摇头。

许声声让年年去取酒,她想喝酒了。

幕今朝从军营回院子看见的小姑娘,穿着鹅黄色襦裙,小脸一片酡红,晕乎乎的模样,桌案上还有好几个酒壶。

小姑娘喝酒了。

像是听见了声音,许声声扭头看向院子门口。

青年一身玄衣广袖,绣着暗色银纹,模样生得就像九重天的神邸,昏黄的烛光模糊了青年骨骼流畅的侧颜,她竟然有些看不清,又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