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声声缩了缩,死活不动。

“声声乖,我看看脚撞到哪里了?”

幕今朝漫不经心的尾音染上了危险,不顾她的拒绝将人抱上了榻,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姑娘圆润的脚指头。

撞红了一大块,他一碰,许声声疼的就是一缩。

“许声声,你还真是能耐了,这么平的屋子你能把脚撞成这样。”幕今朝一点一点给她揉着脚,又不由分说的上药。

许声声撇撇嘴,小小一只缩在床榻上,不想跟他说话,只是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掉,没有半分声音。

屋子里昏暗温暖的烛火和窗外的月色交相呼应,清冷又寂静。

良久,幕今朝压着嗓音,一手擦去小姑娘脸上的泪:“声声,这样的伤算不上伤,我习惯了。”

许声声眨了眨眼,泪珠冰凉:“幕今朝,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幕今朝眸子深沉。

她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白皙小手落在他满是伤口的手掌之上,莹白光芒闪动,所过之处,伤口尽数愈合。

“你总说太迟了,做不了一个好人,没关系。”

“你行事狠辣,没关系,我不怕,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她轻轻将额头靠近他,将自身的温暖传递给他:“我怕你受伤,怕你难过,更怕你不好好爱自己。”

她为了能回家,会说假话,会演戏,会对所有人都笑意晏晏,真假连自己都分不清,可今日,她没有说假话。

“世间都是有因果的,佛祖悲悯世人,我希望佛祖眷顾你。”许声声吸了吸鼻子。

“我从不信佛。”幕今朝静静替她擦去眼泪。

“那你要信我,我信佛。”许声声心里闷得快喘不过气。

幕今朝怔住,抬眸去看小姑娘,月色照亮了小姑娘清澈水润的眸子,那般皎洁,眼底只有他。

“我房间里太乱了,你先回去。”他准备将人抱起回房。

声声的心疾因他而起,在彻底治愈前,他会尽量不去见她。

许声声看向他,原书对他的描写残忍无情,甚至可以徒手捏碎一个人的脑袋,可以眼都不眨的剥了人皮用人骨盛酒,根本就是描写的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