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玮伦咳了咳:“声声啊,这用不完放着也坏了不是?爹爹听说清月还帮小朝给你剥栗子,自家姐妹,不用分得那般清楚。”

自家姐妹,不用分得清楚?

许清月动的心思真的不用分清楚吗?

许玮伦在公事上什么都分的清,可为什么落在许府的事,他就分不清了呢?谁哭两嗓子,谁可怜一些,她就该将自己的东西让出去?

是她的,她不想让。

更何况,这是慕今朝送给她的,不是送给其他任何人。

许声声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一边,嗓音软糯又让人心疼:“爹爹从前怎么不说让声声将东西让出去?如今却说了?”

慕今朝走过来之时,只瞧得见自家小姑娘周身笼罩着一股孤寂,好像任何人都走不近她身旁。

许玮伦一时间哑口无言:“……”

“只要声声喜欢,便是胭脂水粉成箱往外倒,本都统也养得起。”

慕今朝声音由远及近,漫不经心在她身侧响起。

许声声转头往后看去。

慕今朝墨色衣袂翻飞,大步而来。

“岳父大人,不知今朝说得可对?”

慕今朝走近了,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腰,将整个人都揽在自己怀里。

他整个人一双狐狸眼深沉邪气,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无边的寒气之中。

许声声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生怕慕今朝暴走。

“伯父挂念清月,清月也不合适承了表姐喜爱之物,更何况,这些胭脂水粉代表着表姐夫记挂着表姐,清月又怎么可以夺人所爱。”许清月温温柔柔,心里跟滴血一样,表面还要说些不争不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