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下人婢女大气都不敢出。
院子里,许清月颤颤巍巍的剥着栗子,是那种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栗子,壳没有去,她一双手被扎得鲜血淋漓。
慕今朝半倚在椅子上,神情漫不经心,整个人就像一块幽深的墨玉,那双狐狸眼很深,只一眼几乎能让人坠落进无间地狱。
“表……表姐夫,伯父罚了声声表姐,你也不至于将脾气落在清月身上,清月昨夜落了水,病还未好……咳咳……”
“剥……剥不了栗子……”
许清月剥着手上的栗子,一个不注意,又扎出了一个血点,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脸色也是真的发热,眼眶里的泪瞬间落下,整个人病得摇摇欲坠。
“怪罪?”慕今朝单手支额,高马尾墨色如缎倾泻,柔和的暖阳勾勒出邪肆冷戾的轮廓。
他噙着阴沉的笑,宛如地狱阎罗:“许声声脾气好,不代表本都统脾气好,她若伤了一分,你十分都不够赔的,要么将栗子全部剥好,要么本都统剁了你十根手指头。”
许清月面上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继续剥栗子,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上剥栗子的动作越来越慢,人也是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咻———!”
石子眨眼间如疾速般射了出去!
“啊啊啊!”
院子里众人似乎听到了手指清脆的骨折声,连带着女子的惨叫声。
“第一根。”
慕今朝嗓音漫不经心,一股子寒意似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我剥——!”
“我剥———!”
许清月颤声连连,神色扭曲,两只手都在抖,左手小拇指更是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地上剥出的板栗颗颗带有血迹。
最终将板栗剥完之后,许清月一双手血肉模糊几乎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