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许声声:“……”

“大虾没有了,糖酥排骨,酸辣鱼,红烧东坡肉还有。”许声声特意加大了嗓门儿,打开饭盒,一口一只虾,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松鼠。

许愿扭过头,眼睁睁看着阿姐将他饭盒里的大虾吃得一干二净,留下了他最讨厌的苦瓜。

“你坏!”许愿顿时眼底包着泪。

“嗯,我坏。”许声声再次点点头:“所以,排骨还吃吗?不吃要不要我帮忙?”

最终,蓝色裙衫的小姑娘被吓得留下食盒落荒而逃。

许愿一把鼻涕一把泪吃着排骨。

“年年,让人去查查是哪家小姑娘?”许声声看着气鼓鼓的许愿,不由得想笑。

“回小姐,奴婢回去就查,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年年轻笑。

……

是夜。

许声声只觉得这床榻怎么越睡越硬,硌背,还凉飕飕的。

她伸手拽被子,怎么都没有拽到。

再伸长手东摸摸西摸摸,方圆一米,没有被褥。

许声声迷糊睁开眼。

然后。

空气一阵寂静,空旷的土包上只有阴森森的风不断吹过。

她背上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冒了出来,几乎可以抖成波浪。

眼前所见———

遍地坟包!很多坟多年不曾有拜过了,更不要说添土修缮,鼠刺猪什么的拱出个个的洞,再被前日一场大雨淋一淋冲一冲,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烂了,陪葬衣物撒得到处都是。

附近焦黑的树干,扭曲的树枝却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