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一片血色,连吹来的风都带着血腥气息。

慕今朝瓷白的指尖拿稳盒子,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黑色衣袂翻飞,翻身上马离去!

堪堪夜幕降临,慕今朝回到别院。

他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血迹,手臂袖子颜色被血侵染,颜色深了许多,只怕会吓到她。

他径直回了书房,背过身,将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处理伤口。

少年身材并非苍白无力,反而背部肌肉紧致,充满了爆发力量感。

他处理伤口的方式可谓是粗暴至极,直接烈酒一瓶倒在伤口上,任凭伤口疼痛入骨。

待手臂胡乱包扎好,又换了一身锦衣之后,这才推开房间门。

小姑娘要的粉珍珠他找了一盒,省得她老惦记那么点不值钱的小东西。

屋子里冷冰冰的,小姑娘也没见影子。

桌案上有一封信。

———啊朝,我去淮河镇了,今日早些我跟你说我做了个噩梦,我觉得是真的,所以我和折姐姐去救人了,别担心我啦!

———声声留。

他眼前似乎能想象得到小姑娘写信之时的娇憨,以及……

没有半分的犹豫。

慕今朝直接将信撕得粉碎。

他一双狐狸眼幽深,唇边溢出极为薄凉的笑,极轻呢喃:“许声声,你也在算计我么……”

“算计我对你唯一的心软……”

慕今朝的声音轻到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粉珍珠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