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声声挥挥手让年年下去了。
药碗放在房间里,一股浓浓的苦涩药味弥漫在房间里,异常难闻。
慕今朝顿时就蹙起了眉。
“阿朝,药要趁热喝,这可是我一大早就让年年熬好的。”许声声撂下手里的绣布,端起桌子上的药碗,小心的放在了软塌小几上。
药味愈加强烈苦涩。
他的眉头也蹙的更紧了。
看到慕今朝这幅神情,许声声顿时就乐了,手也不疼了,反而眉眼弯弯凑到他面前,歪着小脑袋,语气俏皮可爱:“阿朝,你是不是怕苦?我要看着你把药喝掉,熬了整整一日呢,很辛苦的。”
“不喝药病就好不了啦。”
慕今朝看着她,眸底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啦,药一定要喝的,阿朝再瞪我也是要喝药的,闹到爹爹那里去,我也是有礼的,哼!”许声声小脸染笑,难得觉得自己赢了一局,得意的不行。
“不过……”许声声语气顿了顿,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黄澄澄的蜜饯,看起来分外喜人,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慕今朝拧着眉,似烦闷的不行,没有说话,最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又拿起了小几上的蜜饯,全都吃进了嘴里,这才缓了嘴里的苦涩。
他想,许声声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便留着。
后几日,慕今朝仍然是每日一碗苦药,但苦药之后,总是有清甜蜜饯解苦,倒是没有那般胸闷了。
也就是这几日,许声声紧赶慢赶,奇丑无比的水鸭子也绣好了,马马虎虎交了差。
至于陈裕虽然来了许府负荆请罪,但许声声原本就没有打算原谅他,所以许府自然也没有开门,陈裕在许府门外跪足了一个时辰。
陈裕离去之时,与大街上一飞驰的马车撞上了,哪里都没有受伤,似乎只不小心蹭到了脖子,可就在回去以后,陈裕开口再说不出来声音,成了哑巴。
不得不说是巧的不能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