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梦草消失,云瀚跑了个?空,预备按计划回程。
于是在逗留乾朔的最后一天,云笈终于被?解除禁足,能?够随其他弟子一起外出?。
客栈中,弟子用着早膳,不时回头看一眼:“殿下好不容易没被?禁足了,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啧,什么叫鬼鬼祟祟,不会说话就别说。”
“就是,估计殿下只是心情不好,不稀得跟人说话。”
几人说着,秋蝉一个?眼?刀甩过来,话头就此打住。
距离弟子两桌,云笈正在埋头吃糖糕。
她难得穿了广袖长裙,裙摆是柔和温暖的鹅黄色,与云笈的绒毛发?饰相得益彰。
没人看见,她淡黄色的袖摆里?藏了一只淡黄绒毛的文?鸟。
云笈掰了一块白糖糕往褚辛嘴里?塞:“乐观点,往好处想,现在这样至少很方便啊。你?看,我明目张胆带你?出?来,他们压根都不带发?现的。”
褚辛不得已吃了糖糕,云笈悄咪咪地跟他说话,他不回。
最糟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竟然会变成这般无?能?、弱小,除了可?爱一无?是处的文?鸟,被?云笈揣在兜里?到处跑。
云笈很清楚知道这副皮囊下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不回话,她就使劲戳他:“没死就说话。”
褚辛:“啾。”
云笈满意了。
褚辛心情复杂。
为什么现实的云笈待他这么粗暴?
明明他现在看起来比幻境里?那副模样好看得多。
云笈背对人群坐着,自以?为小动作没被?人看见。
一大早就旁观云笈养鸟的夏霜:“……”
她就被?扎晕了半日,醒来之后感觉世界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