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待护卫回答,景渊便径直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营帐后面还有一个身影。
许忱握紧着自己衣襟,用力之大,指甲都泛白了,震惊之大,他感觉一时喘不上气。
宣城皇城内。景睿一身明黄的龙袍,矗立在重重叠叠的红墙宫殿上。独臂的黑袍僧人在其后方,道衍轻轻念了声佛号道:“陛下。”
景睿叹了叹气道:“大师真要走吗?”
“陛下,老衲已皈依佛门多年。只为了却沈帅一家冤案,才多方行走组织旧部‘九歌’。如今沈帅冤屈已明,老衲也该放下红尘琐事,解散九歌,常伴青灯古佛。”
“既然大师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强留。”顿了顿景睿又道:“若他们有意留下为朕效力,朕也不会亏待他们的。”
“那便随他们各自心意吧。老衲告退。”
道衍走后,殿门被打开,孙余民从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对景睿说道:“陛下,九歌势力遍布江湖朝堂各界商道,掌握不少信息,若是不能为己所用,是否”
景睿看着道衍一身黑白素衣,孤寂远去的身影,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论运筹帷幄绝胜千里之外,朕不如景渊。论心狠手辣出手决绝,朕不如景允。”默然良久他才道:“算了。”
“是,陛下。”孙余民道:“陛下贤良,即位大统是民心所向。陛下无需妄自菲薄。”
“民心所向么?”景睿苦笑,“你书房下的东西处理干净,朕不想再看见了。”
“哦,是!陛下。”
一阵夜风袭来,帐门被吹动一角又悄然落下,护卫丝毫未察,许忱已经溜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