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来的!许忱此刻很想收回刚才他说的话,这人确实是坏的,大坏!
许忱捏起一个棋子往门帘一扔,棋子掀开门帘并钉在门框上。目光不敢落在景渊身上,生怕又看到不该看到的,语气不佳道:“出去,逸明马上就回来了。”
阿池带着逸民回来了,见只有许忱一人在马车里,问景渊去哪了,许忱只说是散步去了。后来三人等了时间有点长,阿池问‘怎么这么久’的时候,只见许忱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枚棋子,粉碎的那种。
马车继续前行,许忱要求换阿池的班,让他来驾马车。不久景渊便舔着脸同驾,搞得车内两人面面相觑。
晚上投宿客栈。许忱担心逸明安危,本想共宿一间。景渊用逸明师父的身份拒绝了,自己又不愿共宿,结果就是阿池和逸明两人共宿,许忱和景渊各自一间。
房内,许忱刚刚洗漱完毕。连日的赶路,终于得了机会清洗一番,卸去周身疲惫。许忱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周身被温水包裹的感觉很舒服,隔绝了一切外界,许忱思绪也更加清晰。
最近景渊对他的态度愈发明显,逼得许忱不能再无视。但许忱不敢接受,许忱认为他们二人从行为处事到个人追求都是不同的,即使同道也注定无法同归。即便因为上一辈恩怨产生了交际,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也该奔向各自方向。
如今虽已到十月,但夜里尚未染上深秋的寒意。许忱只着了一件素色单衣,长发未干随意披散。洗去疲惫神清气爽,许忱心情也愈好,想着此时再来壶梅酿的果酒就更好了。正盘算着待会下楼问问跑堂有没有,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谁?”
“是我。”
是景渊,但许忱目前并不想见。自从发生了马车里那件事后,许忱更想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