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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长篇大论说了那么多,师兄真的好感动。师弟,是在教诲我吗?”

许忱开口了,语气温缓,他道:“不,我是担心你。”

景渊轻声笑了,只是这笑声并不是因为欣喜。“师弟是担心我做太多坏事,还是担心我只活在仇恨里?”

许忱看着景渊,总觉得他最近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我可没见过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呵呵,那是我藏得好,你才没看到。”

许忱用眼神指了指景渊那不安分的手,“藏?就这么藏么?”

“哈哈哈,这算哪门子的坏。”景渊凑近道:“这最多算是,调情。”

“你想我知道什么?”许忱道:“是你篡改继位圣旨,还是故意放任北牧余党逃至西域,又或者是灭了凌云剑宗?”

景渊有些意外地看着许忱,许忱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仿佛是言语间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琐碎事。

“我都知道。”许忱道:“但我也知道,你在收到临城求救信后立马带兵离开了宣城。景允□□,放走北牧是为了震慑他,留下反抗的兵力。凌云剑宗早已经是天山剑宗的人,见你不在藏忘墓伺机偷袭,江湖上,杀人之前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这些,我不觉得是你做错了。”

许忱平稳而坚信地述说着,那是无比真切的,没有任何掺假或虚伪的,信任。景渊只是静静地听着,深深地看着他,如同一卷宝书,愈是品读,喜爱愈发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