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衣衫露出肩膀到手臂大片肌肤,本来隐盖在衣服下的,被傀花藤蔓勒出来的红印,一览无余,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其明显。
出了这么一处,景渊似乎也没那么狂躁了。死死地盯着许忱,依旧是双目充血。嘴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但声音太过嘶哑,许忱分辨不出。
“什么?师兄,你说什么?”下一秒许忱便被景渊扑到。
脑袋直直撞到地面,有那么一瞬间许忱眼前是发黑的。好一会才听清景渊喊的是‘隐月’。
这是怎么回事?许忱心道,那玉雕的人像,雕的也是涧月谷的祖师爷隐月。难道是自己和祖师爷长得有几分相识,景渊认错了?
此时,景渊双手死死的扣住许忱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人怀疑他其实是想对准许忱的脖子下手。双眼红得像要滴血,眼底倒映的全是许忱。
许忱一手探着景渊手脉,一手双指抵在景渊眉心,一股和煦温和的真气慢慢渡去。“师兄,你看清楚我是许忱。快清醒些。”
“许忱?”景渊的声音依旧是沙哑非常。
“对,是我。想起来了吗?”
可惜回应许忱的是景渊的一口咬下,景渊朝着许忱侧脖就是一咬。许忱吃疼却一时推不开,一抬手在景渊后颈一拍,就感到身上一沉。景渊彻底失去意识,总算消停了。
许忱把人推开,一摸脖子,惊讶居然被咬出血来。看着一旁的罪魁祸首,许忱发现自己现在这一身与之相比,还要更加狼狈。但无奈还得自己继续给景渊输送真气,助他平复狂乱的真气。
景渊在昏迷中,一时觉得周身被无数利刃刮过,一时像被置入冰窖,一时又置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