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忱却道:“姑娘需要换药,那许某去车外候着吧。”说完就一开车门,自己钻了出去。
之前说过慕红衣伤在腰部,她一身红罗纱衣着实清凉,该遮的遮了一些,不该遮的是一点不遮,是以伤口处根本就无需解衣,况且第一次包扎不就是许忱帮慕红衣包扎的吗?许忱这避嫌避得多少沾了些迂腐,但又确确实实的不失礼义。
慕红衣笑了,这笑不带一点之前的魅惑意图,只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笑意。伤口也确实需要换药了,慕红衣心想这人,看似对她的招惹避之拒之,却总能读懂她的所想。
许忱出来和驾车的天青排排坐,吹吹冷风,也让自己清醒清醒。
白天的雪转小了许多,下一会停一会。
“还有明日就能到下个城镇了。”天青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天青平时话少,从小就如此,许忱也习惯了。不过天青与许忱也是从小相伴长大,两人自是十分熟悉,一看许忱望着远处绵绵不绝的苍山发呆,就知许忱是近乡更添几分思乡情谊了。
“恩,好。”许忱抱着暖炉,淡淡的笑意慢慢地在脸上晕染开来。
“江南。”许忱心中默默念着,似乎已经看到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美景了。
夜色已至,车内点了一盏油灯,暖炉烧得火红,许忱早已钻回车内,此时正和慕红衣大眼瞪小眼。
“姑娘打算前往何处?”许忱先是开口了。
“许郎好狠的心,这就想要仍下奴家咯~”
之前慕红衣昏迷不醒,许忱在旁陪护,睡得很安心。现在这人醒了,白日夜里语言多番戏弄,许忱心再大也不能安然睡下。但娇生惯养的许少爷又实在不想去其他马车睡多人间思来想去,想问问这鸠什么时候可以挪挪窝,离开他这金丝软垫的鹊巢,没想到一开口就被对方看透了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