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变得霎急,崔逸不由得发出冷笑,“瞿掌门的话,崔某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这一程,我务必要前去一闯!”
·
幽深洞谷中,数缕瑟寒一齐迸发,瞬时浸透了肤表。
这里莫说能够长住,仅仅待上一二个时辰,已经令人无法经受。
傅征无法可想,消失多日的聂堇倘若一直留居此地,目下会是何样的光景。
他受了莫大的骗,还牵连了聂堇。少年时最常将誓言挂在嘴边,他以为总是聂堇出于被动,好不容易能够解脱,自然无法予他等同的看顾。
过去从来没有哪一刻,能让他如眼前这般心神不宁。哪怕是在得知“母亲”为人假扮的真相之后。
就算是在他根本未怀疑“母亲”的当日,齐钊突然暴毙,也未能引起他心中一丝一毫的恻然,好像那人本来就不存于这世上,根本不似活物一般。
陈经说予他的一切,比之期望,更多是不解,因不解而生的涟漪,才引得他蜿蜒至此,徘徊许久毫无所获,仍不舍就此回返。
聂堇并不是贪心的人,至少经他多年来的旁观,聂堇不可能对某样实物过分贪念,更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秘境遗宝而舍身不顾。
可他既已失了把握,纵然只是片鳞只羽,也好过麻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