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言简意赅道:“我曾将灵力赠予他人。”

胡四虞瞬间明了,正待再说,忽然听到那边年追弦的喊声:“时燃!时燃!”

时燃目光一沉,对胡四虞低喝道:“还不将阵法撤了,这事还要让小年知道吗?”

他已经受了内伤,阵法不撤,他一会若是支持不住,在小年面前显露出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胡四虞忙撤去阵法,时燃还要再交代两句,就见年追弦已经看到了这边,正向这边拔步跑来。

他一进来,就张开双臂将时燃牢牢护着,他身量不如时燃,体型也没他高大魁梧,护在时燃身前显得有些滑稽。但他紧紧挡着,对胡四虞和石蒙大声道:“时燃不是妖祟!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他?!”

时燃看着不由分说就挡在他面前袒护

他的年追弦,心中划过一阵一阵地战栗暖流——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一刻,苍天终究是待他不薄。

胡四虞对着时燃能坦然道歉,他们毕竟不熟,可面对年追弦却有点抹不开脸,说不出来同样的话来,倒是石蒙终于说上一句话:“都、都、都赖我,赖我,小年你、你别生气了。”

石蒙艰难地说:“我们错、错怪时、时燃了,对不——不住。”

年追弦还是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胡四虞咳了两声,道:“那个,晚上……去我家吃个饭,我——我那还有两坛好酒……那啥,一起喝了呗。”

年追弦知这就是胡四虞的道歉了,抿着嘴没说话,胡四虞清清嗓子又道:“……说定了啊,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冲石蒙比划一下,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